开头便是:“展信安。今日不幸,我又进阶了。”
写完这些之后虞昭才开始翻看沈司京给自己的信,前面仍然是些家常的内容,翻到最后一页,最后一行只写了一句话。
“父亲母亲今日归家。”
连吃饭这种小事都能写四五行的人却提了他父母这一句,虞昭不免有些担心。
沈眺虽然严厉,但是两人的父子关系也没冷到这种地步。
只怕沈司京知道了屠沉残魂的真相,对他父母心生怨念。
虞昭怀着心事惴惴不安地入睡,再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在沈司京的房间中,但是屋里是黑的,没有点蜡烛,沈司京人也不在房里。
人呢?往常这个点沈司京应该已经回来了才对。
虞昭心里那阵不安又加深了。
一直到了深夜,沈司京才满面愁容的从屋外回来,连灯也没点,也没有给她写信,更衣之后便躺到了床上。
虞昭的心情降到了谷底,知道事情肯定和他父母有关,但她现在人在花里没办法开口问询,也不能在信里贸然提起此事。
她还是许久没有度过这样一个安静的夜晚,虞昭心情低落,觉得那双生冰焰花的花苞似乎也垂的更厉害了。
这样的夜晚虞昭又连着度过了三日,每晚沈司京都到深夜才回来,回房之后便直接躺在床上,仿佛经历了什么万分劳累的事情。
但给她的信还是照写不误,每日十几页的寄来。
虞昭晚上不见沈司京写信,便猜测是他早上起来写的,沈司京每日这样辛劳,在信里却没有提到一句。
如果给两人换个身份,虞昭是留守家中的妻子,沈司京是外出经商的丈夫,两人每日书信往来,丈夫从某日起一反常态,每晚都深夜才精疲力竭的回到住所,信中却从不提自己为何如此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