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让您先回车里。”
裴珂擦着唇上的水渍,看镜中的人。
眼角的肌肤被搓红,哭过的眼睛看得明显,他这副模样应该让人一眼就看出是被欺负的那个吧?不知道他们调监控看的结果如何,希望傅深亭不要感觉自己给他惹了麻烦。
裴琛自己身为全家最金贵最受宠的那个,欺负他这种无权无势的私生子。
当然这垃圾人也不在乎这点流言蜚语,他向来做事风格也不是和善的主儿。
裴珂跟着那名寸步不离的服务生去到了傅深亭的车上,靠在车座上,灶热的身体却让他不断往下滑,直至最后歪倒在车座上。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扶起他,让他头枕在什么东西上,比之前的姿势舒服很多。
耳边传来关车门声,裴珂缓缓睁开眼睛,扶在车座上的手动了动指尖,握住车座边沿,想要撑起身体。
“不舒服就躺着。”
头顶上方传来傅深亭平淡无波的声音。
“傅先生……”裴珂从恍惚中清醒,压在身下的肘部一撑,上半身终于起来,但他忘记半只手被压麻,几乎失去知觉,只能再次摔倒,侧脸压在男人的腿上,呼吸撒在西装裤上。
裴珂感觉这样的姿势其实还挺舒服,他维持了一会儿深呼吸调整自己的状态,就感觉到后领被人扯住,整个人被拽得只能起身,然后斜靠在一个肩膀上。
“你再继续,我要石更了。”
“对不起。”裴珂感觉到头疼,声音很轻,“我不是故意的。”
“那现在呢?是故意勾弓丨我吗?”
“什……么?”
裴珂抬头向一旁看去,男人也回头,两张脸面贴近,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