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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认识他。

就仿佛他孤僻一人已成习惯,来去匆匆,丝毫留不下痕迹。

当然,也留下一点,那张画现在就被裱好摆在傅深亭的一堆收藏品里。

大概是,冬天真的来了,冻得拿不动画笔,所以不再出现了。

男人这样想,心里感觉有些遗憾,历史上不乏许多贫苦的画家,他们居住环境恶劣,不受他人尊重,但仍然坚持于自己的梦想,在死后留下数幅旷世奇作。

不过,欢愉之辞难工,穷苦之言易好,说不定自己对那画家不该出手帮助,痛苦更能激发他创作的灵感和动力,进而“发愤著书”。

然而就在傅深亭想要将人撤回来的最后一天,突然那边来信说今天人来了。

傅深亭思索一番,心叹倒是有些缘分,便让他们将人请过来,注意言辞,不可用强。

冬日暖阳正盛,但空气中也夹杂着冷意,男人不愿外出,索性直接将人请进自家主宅,再加上他洁癖的性格,安排青年一到就去洗漱。

是以,一个小时后傅深亭在思凰阁里见到了青年。

青年按照要求沐浴后,穿上一身白色的唐装,因为衣服宽松的原因,他将袖口挽过一截,露-出尺-骨突-出的皓腕,整个人长身而立,笔直地站在阁楼中间,也不找张座位,只仰头细扫四周挂的字画,恪守礼道地静等主人。

阁楼里燃着香,从打开一角的窗缝中溜远,也铺着地龙,整体暖烘烘的,只着一层单衣也不会冷。

傅深亭从缝隙中将青年审视完,推开房门,后者这才转过身来,平淡的眼神扫过他,波澜不惊。

定力真好。

“等久了?”

青年边摇头边答:“没有,等多久都是应该的,我只听他们讲,有画廊老板喜欢我的画想要签我,但没想到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