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不卑不亢,即便己身贫穷,来到这奢侈富丽的人家,也没有表现出诚惶诚恐的模样。
品性好,定力强,样貌惊丰色,倒是个人中龙凤,让人难以想象他出身贫寒,要在街上卖画为生,但看青年那低劣的服饰和过于纤-弱的身材,倒也不像富家养出来的健-壮子弟。
“原来他们是这样说的,可能下面人没懂我的意思,不过倒也没错,我是有家画廊,但不对外开放。”傅深亭走进来,他跟青年穿得像一个款式又不太相同。
深棕的底色上,绣有一层暗纹,迎着光看,能见到银色云络。
“来喝茶吧。”作主人的,得主动招呼下。
“好。”青年学着他的模样,在蒲团上盘腿而坐,看着傅深亭在案几上亲手主持茶艺。
“不问一问买画的事吗?”
“之前给的画钱已经足够多了,今天来这里,就算您不买画也没什么,您叫我过来我过来就是。”
“怎么又用了‘您’?刚才还没有这么客气。”
“大概是因为,谈到买画就是客人,所以得尊敬吧,你不习惯那我改过来好了。”青年边讲视线边跟着傅深亭的手走,他像是没见过,所以有些好奇,轻轻歪过一边头观察着。
这让傅深亭不得不从心底再一次感慨,那就是,他那位未婚妻,顶多算得上温婉可人,但真要说漂亮,连眼前这位刚出水的美人十分之一也未有。
大概因为刚沐浴完,细胞吸水打开,整个人脸白女敕清爽,没有一丝女人的女眉气,却又能从端坐的姿势里看出骨子里的清冷。
傅深亭察觉这似乎是第二次自己拿两者对比,不由得反思了一下。
不过想想,古代奸臣多貌美,皇帝都有这种偏好,他喜欢长得好看的人,倒也没什么奇怪的,毕竟珍宝就是有这种能力让他人不由自主地夸赞。
但初见面的分数并不是恒定的,还希望青年不要做出什么事情让分值慢慢减掉。
“我后来看过你说的画了,很喜欢,我比较喜欢画水墨,朋友也多是一个兴趣,到没怎么跟油画专业的人聊过,所以今天就请你来作客,喝茶。”
“谢谢你的招待。”青年双手将对方推过来的茶盏接过,捧起来细细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