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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班立刻向周边客人弯腰致歉,另一边安保则将那光头按在沙发上,一旁经理也坐下开始谈话。

要说光头刚才被威胁时还占一些理,但自打闹事那刻起,就铁定理亏,明岚可容不得这种下三滥闹事。

“把人带到我那里,知道是谁吧?”宁丞远懒得看下面处理这种事,转身就走。

“是是,知道知道。”一旁经理连忙应着,点头哈腰地将人送走。

看宁丞远身影彻底离去,他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一楼的局面在耳机里把命令吩咐下去,让人把那名服务生送去总裁办公室。

他当然不会错认为是将惹事的光头客人送去,总裁办公室那地儿,雕饰装潢得多金贵,一般人想进还进不去,这种货色连自己都看不上,宁总怎么可能让这种人踩上他那办公室的地毯。

这光头看上去也不是什么富门子弟,管他哪里来的,想闹事就轰出去,还没找算此人刁难服务生的罪责呢,就想在这里耍威风?

经理想到这里眼神一冷,转身往下面走去,宁总第一次下来视察情况就给他来这出,他去会会这孙子。

第十六章

宁丞远听到开门声,看向天花板的头摆正,就见裴珂被人从背后推进房间,门在他身后关闭。

裴珂回头看了一眼,这才转过来看向宁丞远,随即低下头去,也不讲话,就站在门口,距离办公桌十万八千里。

那副模样,仿佛知道自己做了错事。

青年领口的那叠钱不见了,宁丞远亲眼看他抽出来丢在桌上的,眼下领-口大开,崩掉两颗纽扣,露-出清晰的锁-骨,似乎因为被泼过酒的关系,那处肌-肤亮晶晶的。

黑色的紧-身马甲也没有摆正,应该是混乱中被人撕-扯过,从白衬衣到马甲再到长裤,沾染了浅白色的烟灰,是刚才那杯打翻的酒里混杂的。

但青年站得笔直,仿佛没有受这身衣服影响,依旧像平日里那般。

这让宁丞远想起那个雨夜,即便被淋得一身狼狈,青年的眼睛也带着温和的光,从不曾熄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