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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小衣食无忧,没有什么让他值得忧愁的事情,他的生活就是一层层台阶往上踏,在书香礼仪、方圆经纬中往上踏。

可阮醉不同,她从小就要顾忌很多,没有人来明确地教她,给她指明,她就只能自己慢慢摸索,跌爬滚打地往前爬。

他不懂她的难过,就像他们羡慕他的才华与从容。

沈南幸长呼一口气,抱紧她,声音沉稳:“你不想和我在一起,那就我和你在一起好了。”

总之都要在一起的。

沈南幸喜欢拥抱阮醉的感觉,像抱了一朵易凋零的花,花瓣跌跌荡荡,让人想呵护。

他用脸颊蹭了蹭她的脸颊,贴着说:“我要和你在一起这件事,你可做不了主。”

沈南幸有信心,倘若阮醉真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也不至于容他抱着她这么长期间。

“我不跟你说了。”

阮醉似乎对他生气了,后来沈南幸发现其实不是,她好像是自己在对自己生气。

“你就是个辩论高手,怎么说都是你有理,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听,那我还不如不说算了。”

阮醉从他拥抱中躲开,站在江边离他远远的,声音气急败坏,是沈南幸从来没有见过的一面:“你就是个登徒子!”

登徒子沈南幸觉得冤枉啊,他实在太冤枉了,他就是……想抱抱自己喜欢的姑娘,想亲亲自己喜欢的姑娘,仅此而已啊。

“阮醉,你听我说——”沈南幸上前几步想要解释,但是他一往前走,阮醉就往后退。

结果她一个不注意就踩在江水与台子的边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