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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凝在那一块,抬手捏了捏她的耳垂。

阮醉忍不住向后退,她从来没有想到沈南幸是这方面的隐形高手,她发觉自己的心跳得很快。

再往后退可就没位,阮醉腾地一下站起身,脸上陷入一种刚才我发生了什么事的惊慌失措之中。

她也不问沈南幸了, 而是自己一直在那里回想。

阮醉是个精神上的独行者,这样的独行者这么生活了好多年, 突然涌来一堆人打乱她既定的节奏,会让她产生怀疑和犹豫, 就像沈南幸的告白, 她该怎么回应?

沈南幸从身后抱住阮醉,两手从上环住肩膀,脑袋搭在她的颈窝处, 眼睛望向江面平静的湖水。

他说:“阮醉,你不需要去想什么,也不需要去做什么,我们就慢慢来,你把它当成一个辩论的过程也好,当成学习的过程也好,我们就这么相互习惯下去,好吗?”

阮醉手指颤了颤,开口的声音也有些颤:“沈南幸,我没想过和谁在一起。”

沈南幸哪会不知道她的顾虑与不安,若不是玉姨告诉他那些事,或许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去打动她。

比起其他人的幸福家庭,阮醉像是生活在一个随意重组的家庭里一样,她口中所说的父亲阮成全不是她亲生父亲,玉姨也不是她母亲,他们三个是因为阴差阳错而生活在一起的三个人。

工地上日复一日建设没有家庭的阮成全认了没人养的阮醉做女儿,孤苦无依居无定所的玉姨选择了阮成全作为丈夫,而后接纳了双方都不曾有过感情的阮醉。

三个人阴差阳错生活在一起,为了生活,然后因为生活变得幸福起来,结果却在幸福的临门一脚,发生了让生活天翻地覆的变化。

阮成全死了。

阮醉所执着的真相,是在怀念一个对她无限好的父爱。

阮醉原先的家庭,母亲不要她走了,父亲酗酒闹事。当时沈南幸听到这些事时才发现这与他一直认识的世界有着天大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