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这里的米粮都有数,下人还要记账给大人过目,我若单独给你做,立马就会暴露呀!你吃不饱,我也陪你饿肚子,我都没抱怨,你倒是怨言连天!”
这是第一次,稷旻对“她家大人”生了好奇。
可现在,他得尽快和外面的人联系上,无暇分心其他。
得知她的大人差不多十天半月来一次,他决定在此等候,确定来人后再做决定,顺道休养生息,偶尔去那个石子滩活动筋骨。
他终于知道,她只是一个养在外面的外室。
“口口声声你家大人你家大人,像是什么宝贝似的,却连一个名分都不敢给你。你说他十天半月才来一次,眼下半月有余,他连人影都无,可见也没把你当个玩意儿。”
他想起朝中那些道貌岸然的老臣,忽然道:“不然这样,你帮我一个忙,我帮你脱身,保你后半辈子有享不尽的富贵,如何?”
她只是看他一眼,不问报酬,只问:“什么忙?”
他想了想,道:“帮我送封信。”
他防着她,用密文写了信,要她交去给大理寺的袁不放。
她捏着信纸,陷入愁苦:“可是我没出去过,不认得路。”
稷旻咬牙,问了她山的大致方位,她也摇头不知。
他觉得惊讶:“你是长在这里的野人不成?就算野人也知外出,你就乖乖守在这里?”
她想了想,说:“大人管我吃喝,居住安逸,只是让我留在这里不要乱走,我理当遵守呀。”
大概是察觉他真的有急,她回去了一趟,然后又回来,脸上带了得意之色。
“我虽不出去,但我的婢女会出去,我问到了!”
她得意的把方位大概画给他,他才知这里距离京城不远,索性给她拓展地图,一路画到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