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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大人只是不希望你乱走,没说一定不能走。”

她什么都没说,卷着地图走了。

很快,他发现那竹屋没了人。

没有她,也没有婢子。

这个地方,竟然真的只有她和婢子住。

他一时好奇,去了她房间。

他不是不知朝臣养外室的风气,这些女人无不是低贱出身,起先为钱,而后为名份。

可是,当他翻开她的衣柜时,不由怔住。

衣柜里的东西全都分两边摆放,一边是些廉价的艳色裙衫,一边是做工精细的成衣。旁边的柜子里还有整整一箱上等绸缎。

她的婢女有自己的房间,这些都是她的。

很快,他又发现一个账本,一个账本没有署名,记的全都是屋里价格昂贵的东西,却并未记满。

另一个账本用丑丑的字体写着“玉桑”二字,翻开,里面只记了一项。

是一只金镯子。

他想,原来她叫玉桑。

相处这么久,他们连姓名都未互报过。

稷旻忽然对她的记账方式生出兴趣。

可是,他左等右等,一直没有等到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