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份姿态落在江慈眼中,已激不起半点涟漪。
然而,她依旧露出清浅的笑容,朝他走去。
稷阳将她上下一打量:“之前才听说你告病在家,今日怎么又进宫了?”
江慈眼帘微垂,复又抬起,载着清澈的笑意看着面前的男人:“殿下明明知道,告病在家只是个幌子,是阿慈自己需要一些时日想通,如今想通了,自然要做该做的事情。”
女人的神情和语气,都让稷阳的眼神多了几分光彩。
那日他曾说过,即便她猜到一切,他也不会为难她。
她若愿意陪在他身边,那他会如期迎娶她,若她不能接受想要离开,他也愿放了她。
而今,她重新进宫,告诉他她想通了,要做该做的事情,
言下之意,是她愿意陪在他身边。
稷阳心中骤然用起愧疚和庆幸,他在外人面前一向注意仪态,此刻却牵住她的手。
江慈指尖突然僵硬,又慢慢适应,任由他动作,只有眼神闪避,垂眼含羞:“殿下,这是在宫中。”
稷阳的回应,是将她握得更紧:“你是我未婚妻子,谁又能说什么?”
他走近一步,压低声音,带着点讳莫如深的提示:“再者,你刚‘病愈’,我若放任你独自进出宫廷,才真是不妥。”
江慈轻轻抬眼,蒙着一层醇浓爱意的眼神看着他。
稷阳与她一笑,与她携手并行,走几步就要看她一眼。
江慈:“殿下总看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