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旻搭手作拜:“父皇,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嘉德帝眯起眼:“你既得下州来信,会不知发生何事?”
稷旻神色了然:“既是州中之事,那便是无事了。”
“无事?”稷阳委实沉不住气,“太子,利州山崩,泗河发水,百姓死伤无数,这些事在你眼中竟属无事发生?”
这次,不等稷旻解释,他身边武将已率先开口。
“陛下,这是何时发生的事情?”
嘉德帝将加急新报入京时辰告知,那武将越发莫名其妙。
“陛下,末将与詹将军也是携八百里加急赶路进京,陛下所说的信报顶多比我们早一个时辰,论理,两方信报不可能有过多偏差。”
“利州的确山崩,泗河也在暴雨后如期涨水,但修漕工匠早已于半月前开始防汛,山崩之下无一人伤亡,泗河涨水也已泄洪疏流,末将等进京是为向太子殿下复命,这哪里来的民不聊生?”
殿上一阵骚动,这样说来,两道八百里加急同时进京,内容却千差万别?
稷阳眼神几变,心中渐生不安之感,手负至身后,紧紧握拳。
嘉德帝眼中划过惊色,似在强调:“依你们所言,利州与益州相安无事,并无所谓灾情?”
两个武将对视一眼,向圣人再行军礼,定声道:“末将如有欺瞒,甘愿受罚。”
嘉德帝想到什么,忽露怒色:“来人!将此前报信之人提上殿来!”
随着嘉德帝显怒,其他人也渐渐反应过来。
太子和下州驻军将领在此,不至于颠倒黑白指鹿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