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阳的话就像一个信号,?韩甫和王剑同时站出来,表示愿支持三殿下赈灾,甚至连随行的人员名单都拟好了。
这时,稷旻终于赶来。
嘉德帝自收到消息时便给东宫传了话,见他这时才来,不免沉了脸色。
众人察言观色,?心知圣人纵然再心偏袒太子,在此事上也必须对臣民有个交代。
稷旻站定,向嘉德帝作拜:“儿臣拜见父皇。”
他沉稳镇定的语气,多少让嘉德帝生了不悦,语气渐沉:“八百里加急送入京中的消息,朕已命人告知东宫,太子怎得现在才来?”
御史台也按捺不住了。
“太子殿下姗姗来迟,莫非已经想好赈灾对策?”
“陛下,臣以为,太子殿下不该再插手漕运事宜,更不该于此刻向古剌出兵!”
稷阳眼中划过一丝畅快与轻松,可这份愉悦还没有维持片刻,便被一道粗声打破。
“你们在胡说什么?”
一道道视线落在说话之人身上,两人军服上所绣纹路是属于益州和利州驻军。
其中一人大概察觉殿上气氛古怪,遂望向太子:“殿下,这……”
稷旻竖手,望向嘉德帝:“父皇,儿臣确然收到了利州来信,因处理善后耽误了些时辰,好在眼下已经无事。”
“无事?”嘉德帝蹙眉生疑,一旁,稷阳亦微微色变。
王剑和韩甫对视一眼,于不动声色间收敛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