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稷阳笑了一下:“你以为那个被我针对的太子殿下,又有多么无辜清高?你说得对,原本我只是想给他一些压力,并未想过真的损伤本国利益。可若无他暗中使手段,我何至于走绝路?”
“不过,”他无所谓道:“若斗争便是如此,那我只能走下去。”
他重新看向江慈,淡淡笑起:“你知道这些,主动来与我说,我信你不会骗我,也不会害我,若你愿意陪我走下去,你我大婚依旧,但若你……”
“总之,我愿用最体面的方式放了你。”说着,他抽回自己的手。
江慈的拇指忽然死死掐住蜷起的食指侧面。
她当然知道。
所以最开始的时候,她甚至想利用玉桑来做监视太子的眼线。
她希望他能尽情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倘若太子忌惮他的存在,有所动作,也好利用玉桑提前知晓。
可现在,一切全不同了。
他想要的,不仅仅是做好为国为民的事。
他要的是无上权力,是不受约束的绝对地位。
是她怎么样都给不起的东西。
稷阳看她一眼,道:“但这些事,我希望你能为我守住。”
少顷,江慈的手松开,终于开口:“好。”
稷阳:“今日叫你过来,只是想问问你近况,却不想说了这些,似乎也只能说到这里。你先回去吧,若有什么事,我们再聊。”
江慈心头一沉,慢慢看向稷阳。
稷阳已恢复温和笑容,在她手背上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