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再说了!”江慈慢慢后退:“你根本不懂他,你也不懂我。你说得对,你与太子纠缠不清,我老早就该知道你我会有这一日。既然如此,往后你我也该划清界限,你放心,你还没卑鄙到用你的事来迫害你,凭这件事,你我情谊两清,剩下的路你自己走吧,我便不送了。”
说罢,江慈转身要走。
“我懂!”玉桑忽然扬声,江慈顿住。
玉桑双拳紧握:“被真心在意的人所需要,成为意义特殊的存在,的确是一件很难抗拒的事情,为此刀山可闯,火海可渡,命也可丢!”
“可这并不代表无度纵容!”
“若得到被所爱之人需要的满足感,代价是让更多爱你的人对你失望甚至受到牵连,这也值得义无反顾吗?”
……
夜色沉黑,白日里杂乱的城南地界也渐渐沉寂。
一辆马车从城北而来,停在了偏僻的巷道里。
有人早已候在这里,瞧见车夫挂到马车外的信物灯,这才自暗中出来,悄入马车。
马车内,稷阳穿玄色圆领袍,面沉如冰。
“怎么回事?吴洋身上为什么会出现第二处伤口!?又为何会有天香云锦?你们的人到底是怎么做事的!?”
来人显然愣了一下:“什么第二处伤口?什么天香云锦?”
稷阳目光一垂,伸手拽住来人衣摆:“你们的人是用什么料子做的衣裳?那晚到底是如何行事?”
“去告诉兰赞,再给我捅娄子,索性鱼死网破。我自是豁出去的,而太子一旦向古剌开战,便是不死不休,且第一个就是要他死!”
来人显然也慌了:“三殿下,御田是你打点,人是你指派,我们的的确确看着他去到御田,误触机关毒发身亡,也是听了你的提醒知道有夜巡所以很快撤离。都是按照你的意思去办的,如今出了意外,岂可尽怪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