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御史所言,似乎是在怀疑孤?觉得孤会以父皇安危为代价,只为设下陷阱来诬陷古剌人?”
孙柄言神色一凛:“臣绝无此意,殿下又何必急于澄清?”
稷旻冷笑片刻,说道:“自孤明确主战以来,诸位之中总有反对的声音。就诸位所言,战事若起,伤及边境百姓,损国中财力,与此同时,孤也十分好奇,诸位大人在做此反对之时,究竟有没有真正了解过边境百姓情况究竟如何?”
此言一出,下方迎来一阵短暂的静默。
嘉德帝给了内侍一个眼神,内侍心领神会,拿起案头一摞奏折送至太子身边。
稷旻随手拿起一本:“诸位大人口口声声说,要百姓安定,可这些年来,古剌表面与大夏维持和谐状态,实则长久以来一直骚扰边境百姓安宁,今日坏一块田,明日抢一窝鸡,州官碍于两国‘以和为贵’的局面,一次次将矛盾压下,而诸位所谓的太平安逸,是边境百姓一次次默咽苦水换回的一个笑话!”
随着稷旻的话,内侍已将边境呈上来的奏折送至朝臣面前。
“庙堂之高,不近疾苦,这不是诸位的错,只不过,若诸位并不清楚边境真相,不妨将这些自边境州县上呈的案例一一过目,诸位如此担心我大夏将士会被定为不义之师,难道就不怕我国人百姓受尽欺辱却得不来朝廷做主,将朝廷上下视作无为君臣吗?”
韩唯手中也拿到了一份,翻开扫过,抬眼看向稷旻。
早在益州之时,这位太子殿下已经与云州有了联系。
他扶持李非儒,令其便成了他的眼线,大概从那时起,就在为这一日做准备了。
这时,大理寺上报,案子有了新的进展。
嘉德帝宣人进殿,等人进来时,才见来的不是寺卿赵立,而是少卿袁不放。
“陛下,仵作对尸体进行了详细仔细的查验,有了些新的发现。”
袁不放将仵作证词呈上,“除了此前发现的伤口,尸体经过检验后浮现了内伤痕迹,”
嘉德帝:“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