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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众人以为事情会和行宫之事一样陷入僵局时,情势很快出现转变。

第二日一早,稷阳赶在早朝散去之前呈上了最新的发现——

乌兰草的确是古剌的才有的药草,也不曾在夏国贩卖过。

但仅凭这一点并不能保证乌兰草一定不会流入大夏。

稷阳基于这一点追查乌兰草来源,发现在两年前古剌国使来访大夏时,曾奉上许多本国珍宝作为礼物,其中就有一箱乌兰草。

御医在确定其药性后,曾有过几次取用记载。

而这仅有的几次取用,分别用在了德政殿,凤宁宫,以及东宫。

乌兰草制香后有提神奇效,嘉德帝一向勤政,偶尔忙碌时内侍便会用上这种香,但因其效果显著,内侍恐圣人用香薰提神会过度劳损龙体,所以用得不多,同样的,皇后那处也是如此。

相较之下,采用乌兰草制药且使用量相对高的,只有东宫。

这个发现一经提出,朝中氛围立刻变得微妙起来。

太子认定使用含乌兰草的毒药刺杀圣人的是古剌奸细,可乌兰草宫中早就有了,东宫也有取用。

三皇子点到即止,甚至只是将发现的结果道明。

可是,结合太子主战的态度,还有行宫中至今未查明的事件,整件事都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原本就反对出战的朝臣顺理成章找到了合适的说辞。

“陛下,三殿下所言甚是,这毒药极有可能来源于宫中,而非所谓的古剌人所为,若不查清便贸然起兵,消息一旦传出,只会陷我大夏将士于出师无名的不仁不义之中!”

稷旻忽然笑了一声,惹得一双双目光悄悄转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