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得知此事时,我就知道会有很多人同我道贺。然而这些祝贺里,多多少少夹杂着旁的心思和意图。”
“起先我还当吉祥话听,听得多了,便有些乏了。明明是值得高兴的事,应对时竟也敷衍起来。”
她看向玉桑,眸子清亮几分,微微笑道:“果然,喜悦的事,还得真心的祝福来配。说来你可能不信,这件事上,除了我母亲,也只有你能懂我了。”
玉桑笑了:“姐姐是待嫁新娘胡思乱想,什么事都拆剥成好几层去揣度,高兴就是高兴,祝贺就是祝贺,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玉桑言语轻快,笑容爽冽,江慈多看了她一眼,笑容淡了些。
她说:“留你下来,是有几件事要同你说。”
玉桑眨眨眼:“什么?”
江慈:“刚回府那日,叔祖父曾找过父亲。我不知他们谈了什么,但后来,父亲这里留着的叔父信件全都不见了。我想,应当是叔祖父取走了。”
“你可能不知道,早在你刚回来时,叔祖父已在父亲这里拿过一回书信,但父亲碍于你刚回江家,局势未稳,怕你会招惹劫难,便私自留了一部分。”
“叔祖父来的突然,我猜与行宫之事有关,他怕你出事,所以想将一切对你有威胁的事都整理干净。”
她冲玉桑笑:“对你说这些,是要你放心,也让叔祖父放心。父亲既给了,便不会再有私留。不过,往后你可不能再像从前那样顶撞触怒他。”
玉桑一直安静听着江慈的话,既没有显出多惊讶,也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等江慈说完,她只是笑着点点头,爽快应下:“我知道了。”
江慈奇道:“你……都不惊讶的吗?
她下了极大的决心才坦然这些,是为让她生个警惕,在以后对自己的事更小心谨慎。
可这丫头竟一点反应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