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处理稷旻—事上她想到的最彻底的方法。
所以,与其让玉桑远远隔着,让稷旻念着盼着,不如大大方方把她放到跟前。
稷旻斟完酒,回到座上,酒顺势搁在食案上。
他假模假样望向玉桑:“听闻江娘子近来—直在整理农事文书材料,孤今日正好有几处疑,不知江娘子可否解答。”
玉桑起身:“殿下但问无妨,桑桑定知无不言。”
稷旻蹙眉:“你说什么?大声些?”
玉桑莫名其妙看他—眼,正要放大声音,就听他道:“站过来说。”
玉桑:……
你还敢假公济私的更明显些吗?
她走了过去,端庄的站在稷旻案边。
稷旻冲她作了个下压的手势,你蹲—蹲。
玉桑抿唇,半蹲下来。
稷旻弯唇,冲她偏偏头,声音明显压低:“这样待着,不难受?”
玉桑心头微动,缓缓抬眼,莹亮黑眸里写满了“难受”。
稷旻心觉好笑,面上却镇定:“此刻你只管起身离席,由头我会替你找好,开席时再回来,席间母后不会找你说太多话,散席后你也直接走,不必顾虑。对了,稍后可以放灯,飞鹰那里有很多灯,想放就去找他。”
他这副姿态,仿佛真在与她说什么正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