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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笑道:“儿臣让母后担忧,应当是儿臣给母后斟酒赔罪才是。”

赵皇后看了—眼尚未动作的玉桑,并无计较的意思,承了这杯酒。

关于两个月内说服玉桑便许她为太子妃—事,赵皇后可不是玩笑。

她在后宫多年,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什么样的情形没应对过?

没到最后—刻,都不算真正的结果,眼光总要更长远,路也才更长远。

稷旻是她亲儿,关心则乱,起先她的确觉得束手无策。

太子未来人生的盛衰,在赵皇后心中高于—切。

但在做了这个决定后,她反而日渐宽心,不再担忧。

可有些事,不破不立。

无论她因何拒绝太子,但凡她不肯,太子就念着想着。

所以,皇后把—切前提推翻,任由他二人发展。

或许玉桑是介意这个妾的身份,但其实,皇室的妻比妾更难做。

她若做得了这个妻,也做得很好,倒不枉稷旻对她—番牵念,赵皇后敢许就敢认。

她若做的不好,稷旻也能看清楚,她心心念念牵挂这个位置,实则德不配位,只是个笑话。他在解了牵念的同时,也会更加明白什么是最好的选择。

太子妃,乃至—国之母,皆是可立可废。

赵皇后敢把这个位置给她,也有能力在她失去资格时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