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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出这点的,便是韩唯,一些不敢得罪韩家的,也纷纷站了韩唯这头。

稷栩眼看韩唯镇定自若坚守本心,也极力让自己不要激动失态。

双方争执不下,便将目光落在太子身上,希望能有个分晓。

稷旻稳坐上首,目光从容的自玉桑腰上收回,先端起茶盏,意外发现没茶了。

从他们争论开始,玉桑就一心二用在留心这边。

当众人转向稷旻时,她自然也留意起稷旻的反应。

这一刻,见稷旻无心参与辩论,反而在旁悠哉喝茶,玉桑心头一动,主动搁笔起身,“祖父,茶水已干了,孙儿再添一壶吧。”

事实上,江钧也不急,但因玉桑的话,他多看了她一眼,又转过眼,看到稷旻手中的空盏。

江钧眯了眯眼,到底没拆穿,沉沉的“嗯”了一声:“去吧。”

玉桑垂首走向茶座,当着众人的面开始煮茶,动静还不小。

稷旻索性大大方方的看玉桑。

稷栩将这情形看在眼里,心里那份急于争出结果的焦躁忽然淡了。

他已明白,这事今日难以争出结果。

且若纷争不下闹得太凶,被有心人传入朝堂,说不定得要再拿去朝中争议一番。

如果什么事都不能内部抉择,还得请旁人来商议权衡,岂非显得他这个掌事者太过无能?

稷栩迅速冷静,慢慢笑了:“钱财消耗本就是琐碎的大事,正如在座诸位同为朝廷命官,各府花销尚且不同,在治漕一事上的看法会有分歧,再正常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