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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稷阳这点事,也值得你放在心上?你方才是不是还想告诉孤,稷阳此番是为博美名,想叫孤也跟学一学?”

稷栩无言以对:“皇兄……”

稷旻无意对他大篇说教,点到即止。

“小五,人在做,可不止天在看。但凡你认真踏实行事,总有机会证明,相反,总怕别人瞧不见,沽名钓誉刻意为之,才是于无形间给自己设限。”

稷栩心中一动,暗想,太子皇兄的意思是,三皇兄种种,其实父皇看的十分明白?

继而又是一疑,为何太子皇兄近来总是会用教导的口吻与自己说话?

稷旻因负责要务,三天两头要来请示稷旻,稷旻抓住机会便会挑出他行事间的漏洞加以指导。

今日这样,早已不是第一次。

虽然心中欢喜又感激,但稷栩还是隐隐察觉些异常。

太子皇兄,似乎急于让他成长起来。

稷栩心中鼓足一口气,心想,既是如此,他更不能让太子皇兄失望了。

……

文琅院中,伺候的婢子都被挥退,连冬芒都站在外头听候吩咐。

玉桑已经在书案前坐了很久。

她面前摊开一张纸,上面写着人名,又在人名之间勾线牵连。

前一世,江慈在亲事上果断选择后起之秀文绪,从未与三殿下有任何瓜葛。

除了王府被抄那日,她曾带着淡漠的神情站在外头,看着稷阳身戴镣铐被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