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药行房,酣畅淋漓,快活不知时日过,也不知眼前人是谁。
又或者说,眼前可以是任何人,只要不是那人即可。
他用这种方式证明,没了她,他一样过得好。
他才没有被她拴住。
最终,因常年劳于政务,例行公事时用药催发,休息的时辰还格外少,他用了不到十年就耗光了自己一条命。
稷旻死时,膝下无子无女。
……
过往种种掠过心头,稷旻眼底略过几丝幽暗之色。
饶是他一生自欺欺人,但到头来,没瞒得过别人,也没骗得过自己。
本是他和她二人之间的纠缠,从一开始就不该把别人牵扯进来。
如果能带着已知的答案重选一次,在她死时,他便会追随而去。
也许那时候他们便可在这一世重遇,也不会有那之后近十年的蹉跎。
喝完汤,看完卷轴,稷旻温和笑道,“儿子不更事,玉桑的事尚且离不得母后相助,选妃纳妾一事,又岂能少了母后掌眼?”
稷旻对那一堆卷轴里的人毫无动容,只道:“不知母后可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赵皇后闻言,心中说不欣慰是假的。
她虽默认了稷旻对玉桑的心思,但一来,玉桑不是她心仪的太子妃人选,二来,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所以,赵皇后不仅担心稷旻现下根本无心旁人,只认准玉桑,更害怕他痴迷玉桑,处处偏袒,叫他未来的太子妃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