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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稷旻回忆起朱伽莲此人时,?只记得他按照规定去她宫中时三两句便可说完所有话,多数时候,两人都是沉默以待。

论理,朱伽莲这样一个生来就被当做皇后培养的女子,?是不该如此冷面侍君的。

稷旻也是数年之后,本该血气方刚却缠绵病榻之时,才从她口中听到一句真心实话。

正因为她自小被当做皇后培养,骨子里自有一股傲气。

所以,她怎会察觉不到,大婚之夜,他是用了药才得以同房的?

不是助兴之用,是为催发,为助事成,否则,他根本不行。

可很快,朱伽莲便释然了。

因为稷旻去哪宫都一样。

踩着日子雨露均沾,例行公事,更多时候,他都在伏案忙碌。

他对皇后恭敬有礼,对妃嫔从无偏宠,谁也越不过她头上。

为此,朱伽莲甚至怀疑过稷旻是有隐疾,可很快,她便发现自己错了。

宫中对魅惑君上之行严惩不贷的程度已超出常例,稷旻与太后在此事上的态度更是完全一致,瞧着古怪。

朱伽莲暗暗打听才知,之所以如此,全是因多年前一位江良娣。

江良娣受宠时,还是太子殿下的稷旻独守她一人,连早先受宠的一位祝良娣都死在那江良娣手中。

夜间之事更是不消说,稷旻根本没有任何隐疾。

至此,新婚之夜那碗药深深地刺伤了朱伽莲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