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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一个不小心,玉桑在这条小道上摔倒了,膝盖都磕破了皮。

江老夫人听到动静,让老仆搀了出来:“可有大碍?”

玉桑飞快掩好膝盖,含笑摇头:“无事。”

江慈瞅准时机,主动帮腔:“确无大碍,祖母不必担心,也是桑桑第一次来,没有瞧见罢了。”

“可是祖母,桑桑还未见过叔祖父就先挂了彩,若带伤拜见怕是要失礼。可否叫她先在孙儿院儿里养两日,再去拜见?”

花氏看了女儿一眼,没说什么,转而留意起江老夫人的态度。

江老夫人看了玉桑一眼,她虽挂了彩,可脸上并未挂泪,不像那些动辄哭哭啼啼博取同情的小娘子。江老夫人轻叹一声:“怎得这么不小心,你刚来,就在我这头受了伤,可叫我怎么同你祖父交代。”

在场谁人不知,那江钧根本不在意这个孙女,老夫人说场面话罢了。

花氏这时开口了:“母亲还是那副菩萨软心肠,就见不得孩子吃苦头,孩子本就是磕磕碰碰就长大了,哪有母亲说的那般严重。”

言及此,话语又转:“不过,这样去见叔父的确不妥,让儿媳先照顾玉桑几日,再教教她规矩,婆母意下如何?”

江老夫人看来,玉桑在外头长大却懂礼数,只当是江氏在教,对她也多了些赞许,遂道:“这本是该做的,孩子都伤了,赶紧带去瞧伤。”

得了婆母明言许可,花氏松了一口气,大大方方把玉桑带回去了。

人一走,江老夫人身边的老仆多了个心眼:“来时还带着礼,路倒是走的挺稳当,怎得走时却摔了跤?可不是蹊跷?”

江老夫人摆摆手,并不在意:“被亲祖父这般排拒,一个孩子,即便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又如何?也不是什么高明招数,暂留便暂留吧,那头不仁,咱们还能跟着不义?”

老仆便笑了,扶着她进去歇息:“二夫人说的不错,老夫人您就是一副菩萨软心肠……”

这一头,玉桑被带回江慈的房间,花氏去给她找药。

玉桑坐在床头捂着膝盖,心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