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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桑惜命怕疼的本性,在这一刻渐渐凸显。

倘若没有稷旻纠缠,也不必背负江家恩情,能做个有名有份正经人家的娘子,它不好吗?

进一步说,她与江家已两清,往后若走了大运,能与稷旻彻底揭开纠缠,饶是这一世依然用了同样的身份,会不会有不同的际遇?

退一步说,稷旻根本没想让她进宫,那她的操作空间就相当大了!

离开一事可以不急于一时,先学点本事,攒点本钱,长点经验。

寻一个不会给江家找麻烦的机会再走,也更潇洒稳妥不是?

人要洒脱,但也要对自己负责呀!

“在想什么?”沉默了半晌,稷旻竟然还没睡。

玉桑脑子清醒了,她不想咬他了。

她蚯蚓一般拱过去,热乎乎的气息喷吐在稷旻脸侧:“我在反思。”

她摸摸稷旻的脖子:“殿下之言如提壶灌顶,让桑桑清醒了许多,刚才没有伤到殿下吧?”

稷旻闭着眼,哼笑一声。

他信她才有鬼。

但这并不妨碍他伸手一捞,将她按到怀中:“伤了心,你待如何?”

玉桑忽然觉得他的言行举止有些油腻,心思忽然一岔,想到别处——

稷旻说她两世加起来都没活过二十岁,那他呢?

如今的他,无论秉性喜好还是言行举止,都与上一世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