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睨她一眼:“披上。”外面风有些大,还有些凉。
玉桑皱皱眉,没有立刻动作。
太子朝她走了一步,倾身低语:“你今日是稷夫人,用自己夫君的东西,还怕旁人说道?”
玉桑很郑重的看了他一眼,这次什么都没说,默不作声的披上了。
然而,就在两人一前一后出门时,太子才发现,她披是披上,却将下摆悉数卷起来抱在怀里。
男人的神情一凝,总算反应过来,她并不是因为用男人的东西而害臊尴尬。
只是因为太长了,曳地而行,十分麻烦。
这一瞬间,太子回想起她刚才的眼神,心头发沉。
方才在她看来,他大概就是个自作多情的笑话吧?
玉桑刚出门,手里抱着的披风下摆忽然被人夺去,她眼前一撩黑,劲风拂过,裂帛声起,穿在她身上还要曳地数寸的披风竟被撕去下摆!
狗啃般的撕扯边沿,露出了她浅色的裙摆,太子扬手扔掉手中的布条,转身离开。
玉桑看着那片飘零在地的布条,心道,怎么觉得他刚才不像是在撕物,像在撕人呢……
……
长史府门口,各家马车依次驶来正门等候。
玉桑随着太子走到马车边,忽然察觉有异,侧首望去。
韩唯的马车就在他们后面,他站在车前,这看着这头。
或者说,看着太子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