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江慈破天荒说道起江夫人来:“大庭广众的,切莫失言。”
江夫人当然不会说破玉桑的身份,可是……
“她到底是稷大郎君枕边的人,你与她这样亲近,又口无遮拦的,万一……”
江慈察觉古怪,问:“万一什么?”
江夫人看一眼周围,又镇定下来:“没什么,她身份复杂,前路难料,你莫要太亲近就是。”
江慈没再说什么,只于眼底存了一份疑惑之色。
母亲不像是在意名声清白才说这些话,更像是……心虚?
……
虽然玉桑独自呆在小院儿,可没人敢饿着她,开席时,许氏便让人给她单送了一份。
除此之外,还专程问她需不需要请大夫,有没有伤着哪里。
与应二娘不同,许氏似乎是真的感谢玉桑护十娘那一把。
经历刚才那一阵,玉桑着实有些累。
所以,呆在这里不用见人坐等散席的滋味……实在是太好了!
她随意用了些饭,漱口净手后往床上一倒,后腰忽然被硬物硌到,坐起一看,是她的挂腕荷包。
荷包除了她临出门时装进去的两颗核桃,还有太子给的那块玉佩。
原本轻松的心情忽然折半,玉桑抱膝坐着,手指捏着玉佩上下两端,举到面前对着光看。
这块玉佩,是他满周岁时,圣人广征巧思,亲自选料描样儿为他准备的生辰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