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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太子终于从她身上看到了一丝堪称真貌的姿态。

不再一味讨巧迎合,没有装傻充愣、更未故作卑怯柔弱。

让人外之余,又生感慨——这就是你原本的样子?

也会露出尖锐的爪牙,生气冷漠,反唇相讥。

他笑起来,“桑桑怎么忘了,当日是你中毒毁容,求着我收了你。其实我也只是好奇,你说什么,都在情理之中。”

他还真敢说。

玉桑:“所谓中毒和求收留是怎么回事,郎君心里没点数吗?”

太子右眉微挑,是真的感到外,这是她第一次无惧挑破,正面回击。

两人之间那层薄薄的纸,已有裂痕,再进一步,也就穿了。

短暂的对视之后,太子又笑了,伸手拿过应和峰的画像:“不是在说应家的事吗?怎么扯远了?”

所谓此消彼长,大概就是眼前这个情形了。

他咄咄逼人,逼她硬气回应,结果,她都做好准备抛开生死了,他却忽然收势。

玉桑在反应了一阵后,终究偃旗息鼓,唯冷淡不变。

反正不是我先扯远的。

太子松开她,岔开话题:“纵然他有些家财,那又如何?”

玉桑将黑狼查得的消息往他面前一推:“应夫人进门后便诞下长子,没多久应长史便纳夫人的陪嫁为妾。只是妾侍一直无所出,想来是夫人用来固宠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