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惩罚!
我的白天,在眼泪中渐渐黯淡,是的,天又开始黑了。
这其间,我的电话响了无数次,没有方扬的,也没有肖淼的。
我只接了我妈的和刘畅的。
告诉我妈没事,强打起精神应付她半天;刘畅的电话是一片沉默,我没敢说话,也没敢挂上,就只能听他在那边呼吸。
最后他说他在小酒馆,让我过去。
出租车奔驰的时候一路拉扯着我的思绪。几个月前,也是在这条马路上,我和肖淼,嬉戏笑语,这一路的风景,没有变化,而现在,只有我一个人,才多久呢,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
那时候,他们才初识;现在,他们已经诀别。
站在小酒馆门口,我听到音乐声,多么残忍!是那首异域的曲子,小酒馆的风格。
为什么不换一首呢?
我走进去,绕过两张桌子,招摇的成都男女旁若无人地亲吻,忘情的女子手搁在桌沿边,我无意碰擦了一下,换来一个白眼。刘畅在吧台的尽头,我怯懦地叫他,在他冰冷的目光里坐到他旁边。我欠刘畅的,我知道从此以后,再也还不清,我在他面前,再没有骄横撒泼的权利,一直就没有,我一直都欠着刘畅的。
服务员给了我一杯自调鸡尾,泛出香瓜的颜色和芬芳,我端着杯子看刘畅,这是他点的。
刘畅只是大口大口地把杯子里的酒饮尽,漠视旁边的我。
我无法在这样的音乐里面对刘畅的沉默,他对我的沉默。这曲子,那酒保居然重复地播放,我招手让他过来,告诉他换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