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并没有睁开冷漠的眼睛,哭丧着说“不要救我”
“你知道我救你多累吗?”雨木喘口气惊问。
“………”他一动不动,像是在自怜又一次的自杀失败。
“你有那么不容易吗?年轻轻的就寻死?!”雨木拧把长发上的水迹,缓缓的起身。
他抽泣着没起身。
雨木轻踹他一脚:“快起来,回去换衣服,一会儿该着凉了”
回医院的路上,他们互相搀扶着,行得很慢。
安顿好他在病房换了衣服,雨木还不忘狠狠的提醒“你可给我好好活着,你的命现在是我的了”
那天出租车上,她没有认出他,原因有很多,可能是他那粟色的头发;也可能是她的心理习惯性暗示自己是失忆的人;更可能是他的间歇性症状没有好。
和她一样在进行着复检的董方义,还能自由的开着小跑车,显然是活得好好的了。这倒挺让雨木感到欣慰,认不出也不要紧了。
现在想来雨木似乎应该感谢他。在救助时,她脑里突现的说做人工呼吸的人,她想起来了是谁。
雨木翻开同学录的册子,儿时调皮的挂着肚兜的小顽童;拎她小麻花辫儿的讨厌鬼;吊儿郎当的假嬉皮;聪明狡猾的智多星;还有那次回国探看受伤的自己的纤纤君子;以及那个发什么幸福是债主的人;展现在她眼前。
她自我感觉好极了。等张其回来,一定要好好将他在自己失忆期间损自己的话,全损还给他。想到这里,她也乐不可支起来。
全然没注意到客厅里,董方正注视她的目光。
助理
雨木,有客人来了。母亲在客厅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