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恒的手掌一下一下安抚似地拍着他的脊背,

时霜感觉对方弯下了脖子,低下了头,就在他以为alpha终于要标记自己、紧张得后背都绷紧了时,

“乖,注射了抑制剂就不难受了。”贺恒低沉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语调里还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克制。

这一瞬,时霜愣住了,

他不想要什么抑制剂,他想要喜欢的alpha标记自己

明明对方也是有感觉的,但为什么贺恒宁可压抑自己的本能反应也不愿意标记自己?

想到这,时霜的眼眶有些发红,他抽了抽鼻子,像头不会叫的小羊一样靠贺恒怀里。

即使他心里不愿意,面上却没有表达出任何反抗的意图,他乖乖地任由对方将抑制剂沿着血管注射进去,只是眼神有些呆滞。

抑制剂打完之后,贺恒感觉怀里的人突然挣扎了一下,似乎想从自己怀里挣开。

系统和他说过oga在刚注射完抑制剂之后的那段时间是会比较难受的,在抑制剂起作用前他们没那么快缓过来。

而且贺恒注意到时霜的眼眶都红了,应该是难受极了,于是他伸手把对方按住,又捞进自己怀里,

“别动。”

他的下巴抵在对方的头顶,双手环抱着oga,直到抑制剂的作用过去了,oga的呼吸平稳了下来,他才放开对方去厕所洗了个冷水澡。

冰冷的水珠从头到尾浇了个彻底,他的手撑在冰凉的瓷砖上,水流沿着他起伏的胸膛一直没入肌理分明的人鱼线,浇灭了他刚才那股难以抑制的躁动。

洗完澡后,贺恒拿毛巾草草地擦了把头发,换了套衣服就径直走出了浴室。

而他的头发仍在湿漉漉地往下滴着水,水珠沿着贺恒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不断滴落。

经过客厅的时候,贺恒的视线忽然被茶几上的那份信件给吸引了过去,因为他看见上面三个醒目的大字:

“李竞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