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胭雪之前,她们各自当差过的也很好有前途,一朝来胭雪身边伺候,只想着这位姑娘贵女实在是性子太软弱了些,如非打到她头上来,很多事情她都不喜欢计较,对下人也只是口头上说说,不曾打骂教训。
这点有好也有坏,好是她心好,在下人看来主子就是可以欺负的,因为耳根软性子软,好蒙骗。
当然春月含山也不敢那样做,只是从前不见胭雪说一句重话,突然被她对谢世子的态度给镇住了有些许惊讶。
原来小姐也不是不会发脾气,只是多数时候她在忍着,或许是觉得没有必要发火,或许是和她曾经的经历有关。
也对,是人就有脾气,谁还不会生气为难人呢,只是没被逼到那种地步罢了。
外面也不知道谢世子如何了,说完那些话小姐连果子也不吃了,懒懒的靠着靠枕闭上眼说:“我累了。”假意休息,避开这场无声的尴尬。
就在这一刻,静默良久的低沉嗓音在马车外,开口就把胭雪给吓醒了,“小人……记年,受教了。”
记年,还是纪年,这就是谢狰玉自己取的名吗?
记得这年她对他做的事?
胭雪睡意全无,却也没有睁开眼睛,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谢狰玉要随她去汝陵城,最难过的人是田庄里叫月牙的小姑娘,她同谢狰玉说不到几句话,却觉得他是她见过的人里,最好看最威武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