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雪咽下果肉,舔着嘴皮说:“他要是一时半会想不出来,那咱们就给他随便取了,总要在路上熟悉熟悉,不然进程过关被问话,露馅了怎么办。”
春月又喂了她一颗果肉。
这回汁水饱满,咬一口果汁漏到了嘴边,谢狰玉看见那根涂了蔻丹细白手指慢慢的从嘴边将汁水抹去,堪称活色生香。
他在外面势单力薄的站着,她在里头好吃好喝,谢狰玉虎视眈眈的目光将阴鸷都掩藏起来。
谢狰玉:“我受了伤,伤还未好。”
胭雪还以为她这么做,把谢狰玉气坏了呢,他一直不说话,她就已经开始为他想名字了。
猛然听见他的声音,下意识张嘴回应,“那又如何,你两条腿没坏,又不是走不得路了,你难不成还以为你是那高贵……咳,你都这样了,怎么还不懂事。”
说完外面静了,春月和含山也愣愣的看着她,胭雪从她们的脸上感觉到,自己刚才那番话听起来好像不近人情似的。
谢狰玉说他受了伤还没好痊,她还依旧让他挑着木柴,走路回城,就仿佛虐待一样,不通情达理。
其次胭雪也从未这样对待过谢狰玉,她喜欢他时,为他要死要活,不说其他,就是他受伤帮他挑了那一担木柴都行。
可现在今非昔比了,她连马车都不愿意让他上来,也不想和他独处。
婢女们也是没想到胭雪会这么强硬,说实在刚开始跟着姑娘时,她们也担心过自己的前途,春月是沈怀梦给胭雪的婢女,含山则是钟老夫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