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有人打开了他的嘴,迫使他开口般,“门房说昨日听了吩咐,没有开门,外面的人却等了很久,枯坐在门外一直到夜里,还在祈求门房开门放她进来……”
虽然三津没提那个名字,谢狰玉与他都明白话里指的是谁。
谢狰玉不发话,沉默的很,三津便以为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人,世子并不想听胭雪的消息。
他低头恭敬道:“属下多嘴了。”
谢狰玉转了个身,往里头小歇的榻上脱了鞋走去,“告诉季同斐,那猎场已没什么好猎物,让他换个地方,择日我有空再跟他们玩。”
他只字不提方才的事,三津便也不说了,按照他的吩咐让人去季府给季同斐递话。
然而,除了胭雪的事,谢狰玉今日的话却有些多。
仿佛这雨不仅困住了他出府的脚步,还困住了他的心,肉眼看不见,只能感觉到他气势上的冷淡焦躁,“我阿翁年事已高,他与我说,他的太尉一职再过不久,就要卸任了。”
这再过不久,也是他外祖父与谢狰玉他透露的讯号,两年之内将要易主,不过他外祖父并不是毫无安排,计算易主到时候圣人问及太尉的人选,他外祖父也会举荐自己这边势力的人。
如非许家的子弟年纪职位资历还够不到那样的程度,不然自然是想自家人担任的,只是任免之事乃是圣上做主,想要留下这份荣光,只能暗地里早早的埋下引子,将子弟送到各个位置上,积累资历功绩,才有升迁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