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意外,今晚谢狰玉也不大可能像现在这样孤枕一人,他大概会像昨日那般在偏房,与最不该提起的那个人在榻上颠鸾倒凤共度春宵。
只是出了这样的事,人被他关在静昙居外,不许进来,连日来的春宵便没有了,谢狰玉由数日夜里的肌肤之亲,到一个人清夜扪心。
守夜的婢女把调好的香炉搬进来,见谢狰玉从榻上坐了起来,不由得惊讶的叫了一声,“世子,可有什么吩咐。”
谢狰玉脸色并不好,冷冷淡淡的,婢女略有些担忧不安。
结果等了良久,谢狰玉也没有开口吩咐什么事,反倒是让她放下了香炉后熄了灯出去。
一夜过去,清晨天色灰蒙,居然一早就下起了淅沥的雨。
三津站在他身后,陪他看着檐下的雨帘,说:“可惜下雨了,季公子邀您射猎之行也去不了了。”不然世子还能散散心。
谢狰玉眼珠一转,沉默无声。
这雨虽小,却连绵不断没有要停的样子,比起上回雷霆交加的雨夜,已经是温柔了不少。
庭院中干活的下人因下了雨没有雨具,手挡着头,急急忙忙跑到廊下避雨,二人都看在眼中。三津收回视线,转向谢狰玉身上,接着被谢狰玉很快发现,斜眼淡淡的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