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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里翻滚汹涌的情愫被压在眼底,如墨的眼珠更加浓郁,怔怔的望着她,良久,才开口说了一句:“等我回来,我给你画眉。”

呵地一声,她被他这一句忽然给弄笑了。

两日后,薛善夫妻俩同时从建宁出发,薛善乘坐专机飞往国外,飞机飞的不是现代的航线,而是走的驼峰航线,几乎是飞了大半个地球才到达法国巴黎。

这边严怀音乘坐专车到了华亭,当她将薛善给她的东西亲自交到林蕴生手中,林蕴生打开来看了一眼后,对方一向英俊内敛的脸庞出现了动容的神色,这人思维之缜密部署之精湛,简直堪比古代谋臣,他深深叹了一口气,对她道:“我太太总说,胜利只会属于我们,我想,她的自信是正确的。”

严怀音要转身离开,林蕴生叫住她,“那日你被他们带走,他为了找到你,两天两夜没合眼。”

她微微一怔,初冬的天气寒风呼呼的朝她吹过来,她下意识拢了拢大衣。

林蕴生道:“薛太太,日后有用得着林某的地方,尽管开口。”

严怀音抬起头道:“我只希望你能不负他所托。”

严怀音在华亭严公馆停了两日,袁绍仪便已经电报电话的来催了几次,严怀音以多陪母亲为由,没有回去建宁,过了几日,建宁那边袁绍仪传来消息,脑部专家戴维教授生病住院了,而这位教授有一个专门研究脑部的华人弟子,名叫庄森延,只是这位庄先生看见薛善后,却拒绝给他看病。

佛家常说因果轮回,人生际遇可不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