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怀音看了看手表,也不管薛善正听得兴趣,伸手关掉了无线电。
薛善抬眼有些不高兴的看向她。
她挑眉点了点手表,“十点过了,该睡觉了。”
薛善无奈的摇头笑了一下,见她转身要出去,拉住她,她回眸,他看着她的眼睛,低声道:“不要跟我去国外,我有东西需要你亲自帮我带去华亭。”
他知道她性子倔强,说不让她去她定会不听。
严怀音嘴巴才微微一张,他已经抬手压住她的唇,低声道:“昨日我说漏了嘴,姐夫已经怀疑我了,不过没有昨天那句话,我最近动作太大,只怕他也已经怀疑了的,我要是在派人传什么消息出去,肯定会被他拦截下来,我走后,你以探母为由回华亭,将东西亲自交到他手中,然后再回建宁,外面太乱,有我大姐和三姐照顾你,我才放心。”
严怀音凝视着他的双眼:“交给谁?”
他凑到她耳边说,她怕他是故意支走她,见他说得这样正式、严肃和谨慎,心中虽然不愿,到底勉强答应下来。
两人洗漱好后,关灯上床休息,严怀音看着窗外的月色,有些失眠,翻来覆去的几次,听见旁边有动静,她转过身来抱歉道:“吵到你了?”
薛善凑上来抱住她,手掌覆盖在她的小腹上,温热的手缓缓抚摸着,好像在抚摸着肚子里面那个还没有意识的小生命,一种异样强烈的情绪爬上她的心头,她偏头望进他的眼里,她的手忍不住抚摸上他的脸,指尖从他的眉骨处一点一点的抚摸到鼻梁,鼻尖再到嘴唇,她轻声念叨:“弄笔偎人久,描花试手初,等闲妨了绣工夫,笑问鸳鸯两字怎生书。”
这是洞房那日他问的那句卿对我何意,她给出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