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大叔在门房里头边看电视边打盹,我悄悄溜出去,热闹的主路此刻少有人行,原本在屋里需要俯视的街灯此刻在我头顶。因为有军大衣的照料,我不是很冷,只是很紧张,于是手脚依然冰凉,呼吸浅促。
要是后脑勺也长眼睛就好了,这样就不会错过任何一个z君可以出现的角度,可我是个纯灵长类,最多只能学那只自古闻名的兔子做东走西顾状。
等等等等等。
我是个没耐心的人,可遇到z君,等待成了我最习惯的姿态。
他那样的人,不受强迫,不受诱惑,想法多多,言语缺缺,高兴不高兴都是笑着。我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这样的好奇宝宝,最恨不能掌握别人的心思,而我这样在乎一个人,却一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大东哥认为我跟z君不是一类人。
不是一类人怎么能相互理解,不能相互理解,怎么能说相爱?
可我这样勇于挑战的人,遇到十字路口,总挑难的路走。原来在爱情上也是如此。
我是该表扬自己勇敢呢?还是批判自己的愚蠢?
思维被转移到哲学思考,逐渐就放松下来。
一位谈得来的心理学教授有次跟我抱怨,他最受不了看到电影里描述的催眠,什么请放松请闭眼,净扯淡。
他讥讽道,你说放松就放松?你以为人家脑子里头都是橡皮筋啊!消除紧张的最快速方法就是转移注意力!
所以,他做催眠时会让学天文的人想猎户座马头星云赫罗图或者让数学系的默背圆周率。等到这个人想傻了,再该干嘛干嘛去。
我问他,我这样一窍不通的呢?他说,哦,那你只好想思考哲学问题,比如,到底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