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就去了一家一直想去探路的美容院。
美容助理十分温柔,眼睛像小鹿,我忽然想到那张照片上的女孩子,觉得胃里头一阵痉挛,然后相信了鬼子们连环人的动机——他会因为某件令他无法逾越的事情去固执地去除一类人,比如红丝袜,紫色的指甲油,金发女郎……
在那张照片后,我看到面容娇俏的女孩子,就会觉得不适。但愿这个不适不会持续到返校。我们学校,那是出了名的美女云集。我可不想成为因为看美女太多而难过死的第一个人。
我做了一次spa,我不喜欢这类全身疗法,脱光了被人摁来摁去抹上无数泥巴然后用水冲,怎么看怎么觉得是在洗车。而且,其实并不比我用白兰地葡萄酒泡澡之后拍上玫瑰橄榄水好许多。
可在这个地方我还可以哭,美容师并不多嘴,她见我没心思说话就递给我一张面纸然后保持沉默,直到我哭得想揉眼睛,才悄悄地建议:揉眼睛眼睛就会肿起来,光哭不揉过一会儿我给你做眼部的冻膜你出去就跟没事人一样。
她还帮我点了精油灯。橙子与薄荷。愉快与镇定。我顿时感激的无以复加。
你能说我的运气不好么?连偶遇美容师都这么关心我。可是为什么我喜欢的人竟然能够给我如此凛冽的一刀?
我想到z君曾经说过的话,一字一字都十分记得,我还想到那张照片。
这两个情节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并不是个事儿人,并不想探究别人的过去,谁还能没有过去呢?但如果那张照片在他的衣柜里,如果那张照片在他的抽屉里,甚至如果那张照片在他的某本书里。
这都无所谓。
但那张照片在他的钱包里,他随身带着却恐怕从不示人,那他在什么时候看呢?独自的时候,失眠的时候,喝醉的时候,还是在每次送我回家后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