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把照片夹在遮光板醒目的位置上,这是个赌气的举动,是以告诉z君我发现了他的秘密爱情,是以让他知道他伤害了我,潜台词是,我希望得到他的解释与安慰。

但临走时,我又决定把一切复原。他的钱包,他的电话,我给大卫的短信,一切都复原。

我的确难过,手脚依然冰凉,喘息十分浅促,我还渴望解释。但我不能把我的底牌露给他。

我有没有发现,我发现了什么,一切事情和问题,我不会那么轻易地让他得到一丝暗示,他要受到这样的折磨,不明所以,似是而非,继而忐忑不安。

但这于我的难过,也不过是九牛一毛沧海一粟。

现在的感受于我十分陌生,似是而非的煎熬,间杂着断臂疗伤的痛快,还有重创后的眩晕,如果不是亲自尝试,永远不会知道有多痛苦。

但如果他在乎,他会有我的体会,如果他不在乎,他知不知道都无所谓。

z君的美梦被惊扰了,他眯着眼看我含糊地说,你干什么去?

我竭力平静地回答,车上没水了,我去买瓶,你先睡,我一会儿回来。

他点点头,挪了挪身体,继续睡。

我走到街上,觉得这样直接回家是不行的,我的脑子很乱不想说话,还有些反应迟钝。

还有我这身行头,这个时侯不论去哪个花园打太极都能被立刻当做流窜的傻子扭送回相关医院去继续深切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