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继续说,我希望我的婚姻可以一直到老。
这话我比较喜欢听,权且收下当做加分点。
姨妈家的内讧,没有人愿意跟我说些什么。老唐支支吾吾,必然受了大东哥的教唆,我也不愿意让他难做;妈妈和到大东哥站在一条战线上;我爸恐怕在等着我向他缴械投降,哭着跑进他的办公室对他说,爸爸我错了。
我身边只有z君。
人真是社会动物,可以忍受疼痛,却忍受不了寂寞。
我忍不住向z君说了这件事。一边说一边不断权衡这件事情到底该不该说给他听。
但z君是的优秀倾听者,期间做适当发问,大多数时间表示惋惜和遗憾,适时呼吁讲述者冷静,末尾用拥抱给予安全感。
我回了家,空前疲惫。
重新清理一次事件脉络我才能稍稍体会大东哥的处境:父母骤然反目,横空冒出第三者比自己还要小几个月,母亲自杀,连续家暴,父亲急着跟别的女人结婚。原来的生活就像瓷器,此刻忽然四分五裂,不但拼不起来还一不小心就割伤自己。
大东哥真可以,一直如无其事。我越来越不放心他,我妈常说抑郁生癌,那些任何疮疖都不生的人最容易短命,像大东哥遭遇这样的事情,还这么镇定,我怕有一天我会在电视上看到他挥舞着斧头看人的景象。
第45节
姨妈抓着我妈去看房子,我越过满是楼书的客厅找到在厨房的大东哥,问,你怎么样?
大东哥哼笑一声说,你觉得呢?我第一个case是我父母的离婚案。
那真是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