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狐之前都是不咸不淡的自称为吾,现在突然听它改为老夫端起了架子,想来是心中有气铁了心的不想管了。
也不知它的气是从何而来。
“前辈乃是无上尊贵的上古元兽,同小辈置气岂不就是屈尊降贵么?”
夙溪觉得奇怪但还是顺着天狐的话头说了下去,见它神色缓和不少,又继续道:“外头的凶险不用多说前辈当是也能猜到,如今您修为受损而我已然成为废人,若要自保都是要仰仗着外头的小辈不是?”
“话虽如此,但那些同老夫有何干系?”
天狐斜眯着眼,目光幽幽道:“外头那只邪祟分明就是冲着你来的,要自保的不过是你一人而已吧。”
夙溪被天狐拆穿也不觉得惊讶,按在它颈间上的手一如既往的轻柔抚摸着。
她抬起头,不紧不慢道:“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是前辈怎么也不看看自己如今的处境?”
天狐饶有兴趣的哦了一声,问:“老夫什么处境?”
夙溪笑了笑,没着急回答而是先观察了会儿外头的动静。
屋外轰隆轰隆闹个不停,尖锐刺耳的剑啸中总是伴随着几声诡异的讥笑,本该平稳的呼吸隐约之中略显絮乱。
她默了默神色,想到情况紧急不能再等了。
如今宫阙身上有伤,在功修受限的情况下还坚持了这么久想来是靠着一口气在硬撑,要是任由他继续强撑届时恐会伤到他的魂体。
元神之中若魂体受损,那就会对他固有的根基造成影响。
更何况宫阙是因父君的委托才会护她至此,倘若她没良心些万可以理所应当的在屋里等着,管他在外头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