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阙面无表情,一动不动的看着她,浑然不顾屋外传来的一道风鸣。
倏然而起的强风拍打着朝外打开的窗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席卷而来的冷风吹舞着宫阙暗色的衣袍。
袖袍像是被吹舞起的浪花,起起伏伏,被他简易束在脑后的长发亦是在风中飞扬不止。
冷月斜照而入投落在宫阙雕琢般的面容上,平添几分决然之势,让他看起来像是从炼狱里归来的一位玉面修罗。
“自作聪明。”
宫阙冷声一笑,抬手一扬就将紧闭着的木门猛然震开,紧接着被定在屋内的两团鬼履虫也被冲出屋外。
他停在门口,目光沉沉的看着夙溪,眼底的危光让她不寒而栗。
她从未见过宫阙这副神情,但在她心中又莫名觉得在上界久负盛名的雀月仙君实则就该是这个样子。
“好生在屋里呆着,我若没叫你出来就不得出来。”
夙溪张了张嘴,本想叫他小心一些,但一对上那双阴鸷的眼睛话又停在了口里。
有什么东西,突然之间变得不一样了。
所以她乖巧的点了点头,目送着他离开的背影。
在宫阙离开后,夙溪就如他交代般安静的坐在屋内的角落里,一切都是静悄悄的。
屋外的院子里早就乱成了一团,雷鸣般的轰响不绝于耳,震荡在冷光间跳跃,看来外头斗法斗的十分厉害。
夙溪从起初的担忧,逐渐变得心如止水,到最后竟开始打起了瞌睡。
宫阙这般的人物她从未有过看懂,她本以为他应是像苍林间的翠竹,清峻不阿,富有坚贞气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