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定自己并不认识她后?,修筠重新低头。不断滴答着鲜血的柔软手掌被他轻轻捧住,冰凉的右手覆盖在伤口之上,水青色灵力?自手中浮起流转,很快包裹住可怖的伤口。
鲜血终于停止流动,逐渐干涸,连带着疼痛也被止住。
“谢谢……”
他将手抽离,垂着眼睛向身后?背了背,与修筠拉开些距离。
怎么?总是被他救,太过依赖于一个人是一件坏事情。如果修筠没?有出现,他会死在这里吗?
落雪刚止住血的手微微握紧。
而一旁,金言言的手毫无防备地抓住匕首,她的笑容像是要融化?的温柔蜜蜡。鲜血顺着指缝汩汩涌出,她像是失去了痛觉,只?用轻柔到?甜腻的女声温柔哄道:“乖阿云,把匕首放下来,他只?是偶然路过,听话一点?。”
黄鹂唱着悦人的歌,声音穿过山与水重叠,是难言的蛊惑。
星空再次被污染,化?为浑浊的墨池。握紧匕首的手向下狠狠一划,却又被人强行搂住,用温声细语润化?。
终于,匕首清脆坠落在地,金言言搂紧晕倒的人,难言的珍重珍惜。
将失去意识的女人抱回小花园旁的屋子,再回来时,金言言手中拿了两?只?小小的白?瓷药瓶。
“你不是往左边走的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询问的语气,没?有责怪,反而有一丝警惕与愧疚。
花园正中的小凉亭下,女人的四指像是被齐齐折断的细嫩白?葱。匕首将它?切得只?剩一层薄薄外皮,金言言皱着秀美的柳叶眉在指关节处涂抹着黑色药膏。
少?年白?皙的脸颊露出几丝窘迫的红,落雪不知该说些什么?,若非他乱跑也不会有这种?事。
他只?好低着头,双唇抿了抿,伸手去抓石桌上剩下的一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