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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孩子,轻吟方弃了轻生念头,回京后,轻吟就去了影卫身份,留在了后院儿,一心一意教养团团。

可如今听她说来,仍是忍不住心疼她,于是起身走到她身边轻轻揽住她的肩轻声安抚道:“想哭就哭吧,好过你悄悄地往自个儿心里扎刀子。”

从来都是听人劝她忘了,要往前看,不要怪自己,而今却听了这样一句,情绪忽然难以自抑,耳边又是她声声温柔安抚,瞬时泪如雨下。

李元歌自是心疼,抬手轻轻拍着她的肩,一下一下轻轻柔柔的,什么话都没说。

良久后,等她渐渐平复了情绪,李元歌才递上帕子来,柔声道:“难受了就是要哭,要闹,要抱抱。”

“夫人从来都与他人不一样的,除了长明,还未有人见过我这样无章法的样子呢。”接过她递来的帕子,岳轻吟颇有些难为情。

听她这样说,李元歌捧着脸晃了晃脑袋,笑着回她:“真的?那我岂不是三生有幸了!”

“早知道主子已说了,我就不来了,害得我与墨云商量了大半夜,来时手心里都捏着汗呢。”瞧她摇头晃脑地可爱极了,想起熬了一夜都没睡着,实在觉得好笑。

李元歌也委屈着呢,抬手在她摊开的掌心里轻轻一挠:“还说呢,都不告诉我,害我想问又怕伤着你们,自个儿瞎琢磨,话本子都能写一摞了。”

“这可怪不得我们,主子不许说,我等怎敢开这个口,若不是实在没法子,是断没这个胆子来找夫人说的。”岳轻吟也是无奈,与她说起二人早就有这个想法,却迟迟不敢动作时,也是很委屈。

听着好像是那么回事儿,李元歌这才微微一叹:“怪我,怪我,问了就能弄明白的事儿,我偏自个儿脑补,还蠢到给他牵线搭桥,想想就忍不住捶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