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夫人知道了,爷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瞧她这般,倒是当真悔不当初,岳轻吟又忙劝她。
这话倒也不错,可李元歌听着,总觉得自己像个负心汉,没忍住给自己找补一句:“我那不是忙着苟命呢,还有什么心思谈恋爱?”
她声音小得很,岳轻吟也没听仔细,却也没再多问:“团哥儿也该散学了,我也回去了。”
“我也去,我也去。”她本就疼团团,如今听了这其中故事,更是想抱抱那小家伙儿。
等她们走后不多时,陆绪就回来了,听说她往栖霞阁去了,干脆就从长夜那儿拿了油纸包,自个儿找去了。
他来时,李元歌正听团团学先生发脾气的模样呢,一转脸瞧见了,忙羞得满脸通红埋头糯糯叫了声父亲。
“瞧你把孩子吓的,快把好吃的交出来,不然我可不依。”瞧着团哥儿规规矩矩地捏着手叫他,李元歌抬眸横了他一眼,伸手要去接他手里的油纸包。
团哥儿向来怕他,早就从李元歌怀里退了出来,跳下来站在一边乖乖地等着他发话。
等到了跟前,陆绪却并未像从前那般板着脸冷冰冰地教训他,而是抬手在他发顶轻轻一拍,温声道:“景元学得倒是有几分相似的。”
原以为少不得又要挨训的,谁知头顶却落下了一只温暖的大手,团哥儿瞬间瞪圆了两只眼睛,眨巴眨巴好半天,才很不确定地又开口叫他:“父亲?”
“从前是我过于苛责你了,往后都听你母亲的,我家景元还是个孩子呢,玩玩闹闹也无甚不妥。”陆绪也是头一回做出这样亲昵的动作,也是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