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这话,顾云晚跟身后丫头是不信的,唯有玉珠忙不迭点头,此事无声胜有声。
“姑娘对我家夫君有恩,我心中也是感激的。若以后有了难处,只管来找我,我若帮不了,就与我家夫君说说,怎样都要尽力报还姑娘这份恩情的。”瞧她没什么反应,李元歌捏了捏腰间玉环,又笑着与她说了一句。
这句话算是给顾云晚吃了颗定心丸,往后总还是能够用得上的,于是忙又是欠身道谢:“谢夫人,云晚记下了。”
“那我就不多留姑娘了,这手上的伤还是大意不得,快快去医馆瞧瞧可要紧。”听她大大方方地应了下来,并不作假,说些做好事不求回报,更不会要什么报答一类的话,倒是让李元歌觉得这姑娘的确有几分真性情。
听她说起手上的伤,顾云晚眼中又添一丝愧色,原来这些小把戏不是谁都能骗得过的,竟觉得有些可笑,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
细想之下,顾云晚甚至觉得有些无地自容,忙欠身告辞,领着摇头狼狈而逃。
等人走远了,李元歌才忍不住长长一声叹息,抱着手幽幽地望着他,好半天才说了句:“回家吧。”
原以为她要说什么,等了许久,却听见这样一句,陆绪有些好笑,搭眼瞧着那碎玉,吩咐玉珠收起来交给长夜。
玉珠忙应下,拿帕子小心裹着擦干净了上头血痕,又接了李元歌递过来的丝帕包得严严实实,方退了下去,还很贴心地带上了门。
房门吱呀一声关上了,李元歌低头摆弄着茶盏,到底没忍住问他:“你在外头,都这么凶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