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明话里有话,李元歌也知道,可脑袋里像是一团浆糊,没明白是什么意思,见他要走,懵懵的点了点头:“哦。”
回到床上,李元歌却睡不着了,翻来覆去琢磨着他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到底没想明白,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午睡起来,李元歌就开始了入宫前的准备工作,她睡得迷迷糊糊还没完全清醒,就被薅起来坐在镜前梳妆,两手捧着脸坐在镜前打瞌睡,也不知她们再自个儿头上捣鼓什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隐隐约约听见一声好了,没忍住伸了个懒腰,差一点儿没厥过去:我去,我这脑袋上怕不是顶了块儿石头。
李元歌觉得她这颗脑袋迟早要被这些沉甸甸的破冠子压坏了,忙伸手撑在脑袋两边,这才勉强坐稳了跟身后正为她打理衣裳的张墨云吐槽:“姐姐,那衣裳我都试了八遍了,你快坐下歇歇吧,我看着你都累得慌。”
“你快别管我了,这冠子可不能乱动!”张墨云紧张得一宿没合眼,生怕出什么差错,抬头见她要去扶脑袋,忙叫玉珠将她拦住:“玉珠,快正一正头冠,我来我来。”
实在不放心,张墨云忙从屏风前绕过来,小心翼翼地跟她调整着头冠,又将两边钗子一一检查过,才放下心来:“夫人行走时千万要当心,白姑姑也说了,殿前失仪可是大不敬,兴许小命不保呢。”
知道她最是惜命,张墨云特意拿着个来吓唬她,见她当真正经地点了点头,这才满意:“时辰差不多了,更衣。”
这身儿衣裳比李元歌从前穿过的那些都要重,她觉得自己更像个蚕蛹,被层层叠叠的包裹着,想乱动都没有那个可能性。
就是穿上这身行头,实在是行走不便,一路上都要玉露扶着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