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坐在廊下等了一盏茶功夫,才见她被两个丫头拖着脚不沾地地走出来,皱了皱眉:“这是怎么了?”
“姑姑,真不是我装,我这腿,这胳膊,这脑袋,好像得找几根竹竿儿撑着。”李元歌哪里知道这后遗症这么厉害,她从没觉得自己的脑袋这么沉过。
白氏叫她这模样逗笑了,也不为难她,叫人找了把椅子,等她歪歪坐下了才说:“想来是昨儿用力太过,养上几天就好了。这几天就先教教你说话的规矩,等好了再看动作不迟。”
她如此体贴,李元歌当然也得拿出个态度来,撑着沉甸甸的脑袋连连点头。
两个人就这么坐在廊下说话,白氏一边教,一边给她划重点,让玉露替代她演示必要动作,效果倒也不错。
一个多时辰,白氏也有些累了,就叫上了茶来,又与她说起喝茶吃点心的规矩来。
李元歌面儿上听得认真,连连点头称是,心里头却想,这么麻烦那我还是别吃了。
午膳时,白氏就在这儿与她同席用的,两个丫头也坐下来,听她的吩咐扮演起别的角色来,一顿饭吃下来菜没下去多少,却让人累得不行。
光是听着,看着,李元歌就觉得这个饭吃得也是很没有必要,甚至开始同情起日日守着这些破礼仪的人来,多可怜啊,连笑都是有标准的。
一整天,她都在可怜别人,批判这些反人性的繁文缛节中度过,只盼着这宫宴快点儿来,她好早点儿解脱。
又睡了一觉,李元歌觉得浑身酸软无力的情况得到了改善,两天后就又活蹦乱跳,生龙活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