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右臣从浴室里走出来,只在腰际围了一条浴巾。
她不确定林右臣有没有听到慕遥的话,嘴角勉强凝聚出些许笑意:“怎么没去公司?”
已经十一点了,林右臣从来不会这么晚还待在卧室里。
林右臣没有说话。
他的瞳色很深,像深邃的大海,神秘而难以探究。
他刚洗完澡,发梢上水意聚拢,压垮他的发丝,又凝成水滴,滴落在他肩上,顺着红粉色的抓痕滑下,没入引人遐想的人鱼线。
温倾站起来,赤脚踩在地面上,拽着浴袍在胸前打了个蝴蝶结。
乌黑的发丝披散下来,衬得锁骨处过分白皙肌肤上的吻-痕更加鲜艳。
她也没再说话,拿过搭在他肩上的浴巾,轻轻踮起脚尖,有些费力的把浴巾盖在他的头发上。
她能感觉林右臣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却只是专注的为他擦头发。
突然,温倾的手腕被握住,温热的手覆在她的后腰处。
她脊背僵直,林右臣却又松开了她,扔了一句冰冷的话:“不要做多余的事。”
温倾指尖发凉,她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双腿累得有些站不住,她才狼狈的走进浴室。
不是第一次被他这样警告了。
那时她和他结婚还不到一个月,她出席一场宴会。
宴会上苏念晴找她搭话,来了一场经典的嫁祸式泼酒,又哭着跑出会场,淋了场大雨肺炎进医院。